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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猊炉里沉香屑将尽未尽,沉璧望着铜镜中蔓延至颈间的霜纹,指尖猝然捏碎胭脂盒。

殷红粉末簌簌落在雪色裙裾上,像心口渗出的血。"阿姐又在试药?"沉澈撞开雕花门时,

正看见她将青瓷瓶抵在唇边。少年劈手夺过药瓶,

腕间银铃缠上她发间步摇:"用寒毒压制冰心咒,和饮鸩止渴有什么区别?

""总比七窍凝冰强。"沉璧扯回缠在鎏金凤尾上的红绳,铜镜映出姐弟俩相似的眉眼,

"容家送来的命烛名册呢?"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玉碎声。沉澈腰间锦囊无风自动,

半块染血玉珏破囊而出。少年瞳孔骤缩:"容隐的护心玉..."话音未落,

沉璧心口霜纹突然暴长三寸,冰棱刺破衣襟的刹那,她抓起案头红烛按在锁骨处。

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在暖阁弥漫。"他遇刺了。"沉璧盯着玉珏上蜿蜒的血线,

鎏金护甲划过少年颤抖的手背,"备马,去容氏冰窖。

"沉澈攥住她衣袖:"容隐若真是命烛宿主,怎会被区区刺客所伤?

""所以我才要亲眼确认。"沉璧扯断缠在银铃上的青丝,冰晶顺着断发爬满妆奁,

"若他连自保都做不到..."铜镜突然映出她后背——霜纹竟是从心口向外生长。

容氏冰窖里,玄铁锁链缠着白衣公子单薄身躯。沉璧踏入寒雾的瞬间,

容隐腕间银环突然炸开冰花。"沉姑娘。"他咳出的血沫在青石板上结成红珊瑚,

"寒玉体靠近命烛宿主,会加重反噬..."沉璧的鎏金护甲划过他心口,

冰裂纹在触碰的刹那骤然停滞。她盯着少年苍白脖颈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霜纹,

忽然轻笑:"公子这伤,瞧着倒像从内腑透出来的?"2"公子的血倒是暖和。

"沉璧的鎏金护甲刮过容隐唇角,沾了血珠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霜纹上。

冰晶发出细微碎裂声,她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霜纹消退处泛起诡异的胭脂红。

容隐腕间银环发出蜂鸣,

刺入他咽喉:"姑娘的寒玉体...咳咳...撑不过三次...""那要看公子能死几次。

"她突然扯开他染血的襟口,青紫掌印下赫然蜿蜒着与自己相同的霜纹。冰窖烛火骤暗,

沉璧耳垂上的翡翠坠子突然渗出血丝。容隐突然握住她欲抽离的手,

指腹擦过她腕间跳动的血管:"沉姑娘可知,命烛燃尽时宿主会化作冰雕?

"他染血的唇贴近她耳畔,"而持烛人...要亲手敲碎冰壳取心。

"沉澈的惊呼从冰阶传来:"阿姐!他颈侧!"沉璧顺着胞弟所指望去,容隐散乱的发丝间,

竟藏着与她耳坠同色的胭脂痣。冰窖四壁突然映出无数重影,她恍惚看见幼年病重时,

有双冰凉的手将玉珏塞进她襁褓。"公子这胎记倒是稀罕。"她指甲深深掐入他肩头伤口,

"不如让我剜下来...""姑娘舍得?"容隐突然拽断银环掷向冰壁,五十弦断的铮鸣中,

他贴身玉佩浮出她生辰八字,"三年前上元夜,沉姑娘可曾在朱雀桥...啊!

"沉璧的簪子突然刺穿他手掌,将玉佩钉在冰墙上。鲜血顺着冰面爬成符咒,

她盯着逐渐显现的"烬雪"二字冷笑:"原来容氏早将禁术刻在血脉里。"冰棺突然炸裂,

断弦裹着冰碴刺向沉澈心口。容隐暴起挣断锁链,在沉璧惊愕的目光中徒手攥住利刃。

血珠坠地时竟开出冰莲,他染血的指尖抚上她颈间霜纹:"现在信了?我能为你死千次万次。

"3"松手!"沉璧掰开容隐攥着冰刃的手指,碎冰混着血肉落在她裙摆上,绽开一朵红梅。

她盯着他掌心翻卷的皮肉冷笑:"容公子演这出苦肉计,是想换我几滴眼泪?

"容隐倚着冰墙低笑,喉间血沫在衣襟凝成冰珠:"姑娘的泪..."他突然剧烈咳嗽,

冰珠滚落处竟生出血色藤蔓,"比朱雀河的鲛绡还金贵。

"沉璧瞳孔骤缩——那些藤蔓纹路与她心口霜纹完全契合。鎏金护甲猛地掐住他下颌:"说!

当年给我种冰心咒的...""阿姐!你腕间!"沉澈突然撞开冰门,

少年手中的药盏摔在冰阶上。沉璧低头看见翡翠镯子爬满蛛网纹,

而容隐腕间的银环正渗出墨色血珠。"寅时三刻了。"容隐突然扯开染血的衣襟,

心口赫然插着半截断弦,"沉姑娘若要取药引..."他握着沉璧的手按向自己胸膛,

"往这里剜。"沉璧指尖触到滚烫的皮肤,霜纹突然像活过来般缠上她手腕。

她惊觉容隐心跳竟与自己的冰心咒发作频率相同:"你何时中的牵丝蛊?

""比姑娘晚三个时辰。"容隐突然咬破舌尖,将血抹在她腕间蛛纹上,"容氏炼的药人,

自然要与宿主同频。"冰窖顶突然传来血燕啼鸣,他眼神骤冷,"它们来收利息了。

"沉璧反手拔出他心口的断弦,带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冰针,直射向振翅的血燕。

凄厉啼叫声中,容隐突然闷哼一声,心口伤处竟钻出一枝冰雕的桃花。

"这是..."沉澈突然捂住心口后退,"阿姐当年病重时,枕边开过的...""闭嘴!

"沉璧用断弦绞碎冰桃花,却在碎屑中看到自己幼时的面容。她突然拽住容隐的衣领,

"三年前你闯入沉家药庐,根本不是为求医!"容隐喉间发出破碎的笑声,

沾血的手指描摹她眉间朱砂:"沉姑娘终于想起来了?那夜你心脉将断,

是我把命烛..."他突然呕出带冰碴的血,"...种进了自己灵台。

"冰棺突然炸成齑粉,沉璧腕间蛛纹寸寸断裂。她看着容隐心口重新渗出的血,

突然抓起冰刃:"既然药引要活取,公子可千万撑住了。""阿姐不可!

"沉澈的银铃缠住她手腕,"他心脉已缠满冰棘,再取一次会...""会怎样?

"沉璧割断银铃上的红绳,"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?"冰刃刺入容隐胸膛的刹那,

五十弦断的声音突然从她骨髓里炸开。容隐染血的指尖抚上她眼尾:"别怕,

冰心咒发作时..."他突然攥着她的手将冰刃捅得更深,"...想着我穿绯衣的模样。

"血燕尸体突然化作符咒,在空中拼出"敲冰礼"三个字。沉璧拔出冰刃,

看着药引在掌心凝成血色琥珀,突然冷笑:"容隐,

你若敢死在这之前...""容氏嫡子哪那么容易死。"他心口冰花疯长成藤蔓,

缠住她垂落的发丝,"毕竟还要留着命...看姑娘敲碎我心脏呢。"4"这算什么?

"沉璧捏碎血色琥珀,碎渣里浮出半张染血的婚书。她盯着容隐心口尚未愈合的冰洞,

"拿我沈家十七条人命换的聘礼?"容隐腕间银环突然炸开,飞溅的碎片割破沉澈脖颈。

少年银铃里淌出墨绿色液体,

痴笑着捧住那些碎渣:"阿姐你看...容公子给的聘礼多衬你...""解药!

"沉璧的鎏金护甲抵住容隐咽喉,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心口。跳动的血肉下,

冰棘缠绕的心脏清晰可见,每根尖刺上都刻着"沈"字。"没有解药。

"容隐喉结擦过她锋利的护甲,"当年沉氏送来的药人,早就被换了魂。

"他指尖挑开她腰间绦带,拽出半块染霜的玉珏,

"就像这定亲信物...本该在你及笄那日由我亲手系上。"沉璧突然想起什么,

发狠扯开他衣襟。容隐锁骨下方,赫然烙着她幼时抓周攥住的青铜药杵纹样。冰窖四壁嗡鸣,

五十弦断的余音里突然混着婴啼。"姑娘现在杀我,沈澈会跟着陪葬。"容隐突然咳出冰花,

花瓣落地变成带血的银铃碎片,"容氏早在他魂魄里种了窃魂咒,

就像..."他指尖抚过她心口霜纹,"...三年前你替我承受冰心咒那样。

"沉澈突然暴起,墨绿瞳孔里映出诡异符咒。少年掐住沉璧后颈逼她低头,

婚书碎屑竟自动拼成合卺酒盏:"阿姐喝呀...喝了就能把容公子心尖血...呃!

"沉璧反手将断弦刺入胞弟肩头,翡翠镯子突然发出裂帛之音。容隐趁机咬破指尖,

将血珠弹入酒盏:"沈姑娘可知,喝下这杯才算真正启动换命咒?""你从头到尾都在算计!

"沉璧打翻酒盏,看着液体在冰面烧出"同死"二字,"什么命烛宿主,

根本是拿我当炼药的炉鼎!"容隐突然闷哼着蜷缩起来,心口冰棘疯狂生长。

他颤抖着从血肉中拔出一根尖刺,

那年高烧...咳咳...我用冰心咒替你承了阎王帖...现在轮到姑娘...嫌我脏了?

"冰棺碎片突然悬浮成镜,映出沉璧遗忘的记忆——十岁生辰夜,

容隐浑身是血地抱着她跳进药池,少年脊背上插着七根锁魂钉。

"所以这些霜纹..."沉璧摸着自己颈间冰裂痕,"都是你转移的伤?""不。

"容隐突然笑着震碎心口冰棘,"是姑娘每次靠近我时,偷走的真心。"迸溅的冰渣中,

沉澈银铃彻底碎裂,少年眼神恢复清明的刹那,容隐呕出的血染红了整个冰窖。

沉璧接住他下坠的身躯,发现他后背早已没有完好的皮肤。那些新旧交织的伤痕,

分明是她每次冰心咒发作的时辰。

"容氏嫡子...只能做药人的锁..."容隐染血的手指在她掌心写字,最后一笔未落,

冰窖顶端突然传来唢呐声。喜轿破冰而入,轿帘掀开竟是她母亲的牌位。

容隐突然用尽力气将她推入轿中,

嘶哑着笑喊:"新娘子...该去敲冰棺了..."沉璧攥着断弦的手突然刺痛,

低头看见红线从血肉里长出,另一端正系在容隐碎裂的心脏上。

喜轿四壁浮现血字——"一命烬,一命生,冰心原是痴人心"。5"这算哪门子合卺礼?

"沉璧扯断腕间红线,血珠溅在母亲牌位上。轿帘外的风雪突然停滞,

她看着红线另一端在容隐心口烧出焦痕,"容公子连死都要演夫妻情深?

"容隐倚着冰棺咳嗽,

红线再生:"姑娘扯一次...咳咳...我便多记起一桩亏心事..."他忽然拽紧红线,

沉璧踉跄跌进他怀里,"比如七岁那年,我亲手调换了你的命烛。"沉澈突然破开轿底,

手中银铃碎片凝成冰刃:"阿姐!他心口红痣是换命符!"少年刺向容隐的刹那,

沉璧腕间红线突然缠住刀刃,翡翠镯子炸开的碎渣里飞出她七岁的记忆——暴雨夜,

容隐跪在宗祠前,三长老将青铜药杵烙在他锁骨:"用你的心头血养她十年,换命咒成时,

便是你剔骨之日。""看清楚了吗?"容隐握着沉璧的手按在自己伤疤上,"你每喊一次疼,

这里就多一道裂痕。"他忽然扯开她衣襟,心口霜纹竟与伤疤完全重合,"沈姑娘现在觉得,

谁才是药人?"冰棺突然立起,棺中新娘戴着沉璧的面皮。容隐瞳孔骤缩,

红线突然绞住沉璧脖颈:"终于来了...我的好新娘..."沉澈的冰刃突然转向,

挑开新娘盖头。沉璧看见那张脸,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——竟是三年前"病逝"的生母!

"阿璧..."新娘指尖生出冰刺,

"当年没取成的心头血..."枯骨般的手抓向沉璧心口,

"该还了..."容隐突然震碎红线,用后背挡住利爪。沉璧听见冰棱入肉的闷响,

看着他喉间涌出带冰碴的血:"跑...你腕间红线能破...""容隐!

"沉璧接住他下坠的身体,发现他后颈浮现自己及笄日的记忆。少年蜷缩在刑房,

铁钩穿过琵琶骨,血顺着冰槽流进她庆生的酒坛。"真是母子情深。"新娘撕下面皮,

露出三长老狞笑的脸,"容隐,你替她承了十年剔骨痛,如今连弑亲之罪也要担?

"沉璧突然夺过沉澈的冰刃,刺入自己心口。霜纹遇血疯长,

却在新娘抓向容隐的瞬间缠住她咽喉:"老东西,我的命烛...从来不在你们手里!

"冰棺轰然炸裂,沉璧扯出染血的命烛,火苗里映出容隐跪在雪地剜心的画面。

她突然笑出泪来,将烛火按进他破碎的心脏:"容隐,

你既替我做了十年药人..."红线突然暴涨,将三长老绞成冰渣。

沉璧伏在容隐渐冷的胸口,咬破舌尖哺给他血珠:"现在换我养着你,可好?

"容隐染血的手抚上她脸颊,

.我的命烛...早在那夜替你承咒时...就浸了鸩毒..."冰棺底座突然浮现生辰帖,

沉璧看着并列的两个名字,发现结契日期竟是今日。红线开始寸寸断裂,

用最后力气将她推给沉澈:"走...去朱雀桥...找那夜的..."风雪吞没未尽之言,

沉璧攥着染血的生辰帖,看见"容隐"二字正被血水吞没。冰棺中传来五十弦断的哀鸣,

她心口突然绽开朱砂似的红莲。沉澈突然捂住心口,

铃碎片从瞳孔涌出:"阿姐...我好像...吞了他的..."6"阿姐的胭脂沾衣袖了。

"沉澈忽然捏住沉璧腕骨,指尖抹过她腕间红莲。少年瞳孔里银铃碎片叮当作响,

吐出的话却浸着容隐的腔调:"朱雀桥第三棵槐树下,埋着姑娘要的答案。

"沉璧反手将银簪抵在他咽喉:"容隐,

你若敢占着我弟弟的躯壳...""我在奈何桥等姑娘来索命呢。"沉澈突然咬破她指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