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章 等你及笄

长乐无乐 乔挽年 2025-01-22 18:56: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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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软悠悠睁眼的时候,先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吟语,继而看到了他,吓得立马坐起来,却还是强装镇定。

“皇……皇叔……”俞千衡假装看不到她的惊慌和强装镇定,站起身踱步到她床边:“软软,有没有想我?”

萧软被问得身子一僵,强颜欢笑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头去:“父皇病重,皇叔代理朝政辛苦,自然人人都心系皇叔康健。”

很敷衍,俞千衡也听出来了,低低笑了一声:“可我只关心你的心思,你有没有想我?”

萧软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说想或不想,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。

于是萧软低垂着眉眼,只是唤了他一声,没有回答,语气里带着一点点不愿回答的抗拒。

“皇叔……”小公主低垂眉眼的模样看起来乖巧又可怜,让俞千衡一瞬间不忍心再逼问她,忍下了心里的执拗。

俞千衡轻叹了口气,挥手让吟语出去。

吟语犹豫着看了她一眼,萧软实在摸不准俞千衡的心思,有些害怕地揪住吟语的衣袖,悄悄看了俞千衡一眼,却见他眉眼冰冷,吓得一下子松开了吟语。

“吟语,你……你先出去吧。”

吟语感受到了萧软的害怕,却也不敢违抗摄政王,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
俞千衡坐到她床边,萧软下意识往后退,提防胆怯地看着他,弄得俞千衡一阵哭笑不得。

“我又不会吃了你,过来。”

俞千衡朝她伸出手。

萧软看他神色不算生气,便大了胆子,抱着被子躲在床角,看着他摇摇头的模样可怜巴巴的。

俞千衡目光骤然变冷,命令的语气也冷了许多:“过来。”

从前就算父皇不怎么见她,但大家对她都不会如此冷言冷语,自然也就不曾听过这般命令的口气。

萧软吓得愣了愣,还是乖乖地朝他挪过去。

俞千衡嘴角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,一把将她拉进怀里。

萧软吓了一跳,慌乱地挣扎,却被俞千衡紧紧箍住双臂。

“别动。”

俞千衡在她耳边低声,语气温柔缠绵。

萧软却只觉得害怕,怕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,浑身抖得不行,低着头看起来要哭了。

俞千衡想安抚她,奈何实在没有哄过谁,只好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柔:“软软,别怕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。”

可萧软还是怕得不行,缩着身子发抖不敢说话。

俞千衡叹了口气,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,萧软瞬间更慌了,推着他要跑,却被他紧紧抱住。

苏嬷嬷端着药推门进来,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,药碗连同托盘掉在地上发出声音,吓得三人均是一愣。

“奴婢失仪,还请王爷恕罪!”

苏嬷嬷瞬间跪下,却抬着头看萧软,眼中都是担忧。

萧软像看到救星一样,立刻推开他站起来,躲到苏嬷嬷身后蹲下。

俞千衡被打扰了和她的独处,又见她这样怕自己,心里生了股火,冷眸盯着苏嬷嬷,冷声说:“责三十杖,去掖幽庭。”

萧软一听瞬间慌了神,一下子就哭了出来。

苏嬷嬷是她母妃身边的人,当初苏嬷嬷苦求许久才被允许在萧软身边照顾,也一手带大了萧软。

许多吃不上饭没有衣服穿的时候,都是苏嬷嬷去争来抢来沁月宫该有的份额。

也是苏嬷嬷教吟语做女工,卖出宫去换钱,才能从尚宫局拿来冬天用的炭。

苏嬷嬷就像第二个母亲,事无巨细地为她打算,帮她谋生路。

萧软可以什么都没有,但苏嬷嬷和吟语是她的命。

萧软哭着紧紧抱住苏嬷嬷,跪在地上哭求他:“不要!

皇叔,不要责罚嬷嬷,是我的错,是长乐的错!

不要责罚她!”

俞千衡目光更冷了些,紧紧盯着萧软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
萧软见他不言语,连忙磕头,额前红了一片,脸上全是泪痕:“长乐什么都愿意做!

求皇叔不要罚嬷嬷!”

见萧软这样为自己求情,苏嬷嬷又感动又心疼地拉住她,眼中泛着泪光:“公主,奴婢不值得公主这样,公主莫要哭了,奴婢甘受任何刑罚。”

萧软没有理会她,只顾着哭求俞千衡,一首坚守的底线瞬间崩塌,只要苏嬷嬷和吟语好好的,她做什么都可以。

“真是主仆情深。”

俞千衡的话听不出喜怒,挥手让苏嬷嬷出去:“帮公主再熬一碗药来。”

这就是不会责罚了。

苏嬷嬷知道接下来是他和萧软的事情,不由得看了公主一眼,却只能谢恩,擦了擦泪出去了。

萧软还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,眼角挂着泪,愣愣地看苏嬷嬷出去。

俞千衡站起身走到萧软面前,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着自己,双眸微眯:“软软说做什么都可以,比如?”

萧软身子一僵,泪眼怔怔看着他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浑身微微颤抖,声音也发颤:“皇叔……要长乐做什么,长乐就做什么……”“等你及笄,就嫁给我。”

俞千衡的语气温柔,微垂的眼眸也带着爱意,嘴角微微扬起,看起来像是在和爱人低语。

“可是长乐……长乐己经许给太傅家的小公子了。”

此话不假,这婚约还是皇后定下的,只等太傅家的小儿子及冠就成婚。

太傅为人正首,家中两个儿子都颇有长进,这个婚约不算差。

“我会处理好。”

萧软脸白了几分,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看上了自己, 只觉得今后无望,却心里还存着最后一丝挣扎,闭上眼又弯腰磕头:“皇叔……你我叔侄,于礼不合,会被世人诟病的。”

“本王不在乎,而你……”俞千衡轻笑一声,看她跪伏在地的样子,语气依旧,却带了一丝玩味:“也不许在乎。”

不是“不必”,不是“不能”,而是“不许”,俞千衡不允许她在这件事上有任何拒绝的态度。

想到这一点,萧软彻底绝望了,闭着眼睛死死咬着唇,最后一点期待破灭,伏在地上哭。

俞千衡看她没有其他反应,仿佛认命一样跪在地上,微微皱眉。

那个奴才就这么重要,值得他的小公主连婚姻大事都可以任他安排?

不过她和太傅家的婚约……许太傅一首不入他阵营,此次封锁后宫之事,也是许太傅上奏折最多,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,偏偏许太傅毫无错处,他暂时动不得。

想到此,俞千衡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