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 章 私定终身
后销声匿迹,留下红颜风流事的谣言。
人人都说福寺可恨,却不曾想福寺当年站在戏台上,忍受万人痛骂,也一声不知。
福寺唯一给袁雅的生辰礼,是一把自己曾在戏台高歌所带的木梳。
在与袁雅分离的前一天——袁雅所谓的生辰日。
……“妈的!
现在是袁家那小女干的,你对这个结果满意吗?”
闰瑞把木梳摔在桌上。
“……”“说话!
你倒是说话!”
闰瑞此时正气在心头上。
“先别那么急,说不定是小孩儿之间的友谊…”“友谊?!
我信个屁!”
“我…嗐……”雅功民欲言又止,丝毫不知怎安定面前的人。
闰瑞拂袖而去:“明天我就去袁家!”
雅功民无奈,只能随闰瑞去。
……袁章江看着眼前把木梳给了小女子的袁雅,万分无奈。
“吾怎么也想不通,你把木梳给雅家那个性子有些许问题的小女干嘛?”
“她性子很正常。”
“吾不是在问这个,吾在问你给她是为啥子?”“我把她瓷器碰掉,然后摔碎了。”
“这么简单?”
“对。”
“那不是你阿娘的遗物吗—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遗物,你不应该珍惜吗?”“珍惜干什么?”
“那是你阿娘的东西!”
“呵,她要是能回来,我就叫她阿娘。”
袁雅转身跨出家门。
“但话说回来,当初是你们把她赶出家门,现在拿她的东西来束缚我,那木梳怕不是有什么信息在里面?”
“……”现在在袁雅脑子里印的最深的是雅鹿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,挥之不去。
雅鹿一遍又一遍的回味,脸上泛起一阵红晕。
“二小姐是遇到了哪个如意女郎啊?”
祠芙在身后打趣道。
“没,没有……”袁雅转过头,试图不让祠芙看见。
祠芙轻笑。
“雅家的?”
“嗯。”
“然后就把你阿娘的东西送出去了?”
“别说她是我阿娘。”
“行,那木梳不准备拿回来啦?”
“借她玩几天,又没说一定送给她。”
“那我听说雅家那小女说你送给她啦。”
袁雅震惊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祠芙解释:“雅家的夫人找上门来了,她还挺重视她们家的婚姻的。”
“谁说送木梳就一定!
一定……”“一定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袁雅急冲冲地走开。
袁府堂里闰瑞坐在旁椅,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袁章江想化解尴尬:“不知闰夫人来本家是想来看看什么?”
闰瑞首冲主题“不知贵家二小姐在哪。”
“哦,在自房里待着呢。”
“叫她出来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“不用管,叫她出来,我要跟袁二小姐单独聊聊。”
袁章江转过身对侍女命令道:“还不快去?!”
“是,老爷。”
……袁雅与闰瑞在袁府堂里僵持着,外人都被闰瑞请出去。
“只是给她玩几天。”
即使袁雅向闰瑞解释,但闰瑞一字不听。
那天晚霞依旧,枯枝落叶,没人知道闰瑞与袁雅说了什么,只是从那天起,袁家与雅家的关系淡了几分。
……二人以木梳定情后,袁雅戏曲大成,在戏楼中人尽皆知,在人间中还传着“戏曲绘妻”的美谈,与“袁雅娶妻”这一美谈合并一册。
“戏曲绘妻”——讲的是袁雅以戏曲博得雅小姐的欢喜,二人形影不离,天生姐妹般一起,世人见此,便把“袁雅用戏曲绘出了一妻”在民间广为流传,并称此名。
盛景不长,火烧戏楼,世上在无袁雅,雅鹿销声灭迹,人人都说,袁雅与她阿娘一样可恨,谣言止于智者,却无人站出来。
轻元国中盛时期,人才大出,轻诚王登基,因不喜戏曲,宫中无戏女。
其陈安山被提拔为郡主,受众于民心,人民立雕,陈安山受众民敬仰。
袁雅好巧不巧当上史官,却受陈安山怀疑。
陈安山派人调查,发现袁雅身世。
那夜万民疑惑,火烧连天,袁家和雅家被灭,谣言西起,同日,袁雅妻女——雅鹿、袁鹿被杀,袁雅受陈安山所迫记古籍。
……袁凤洁赶到郡王府,却为时己晚。
众兵挡在袁凤洁面前,将袁凤洁按住,动弹不得。
一双大手将袁凤洁低下的头往上强扯。
眼前一幕让袁凤洁心凉了半截——雅鹿脖子上巨大的血痕,怀里还抱着未死的袁鹿,衣服通体呈红。
“她……她死了?”“对。”
身边的官员回应,“郡主下令。”
“你们的郡主有病!
郡主真的有病…”袁雅被强扯上来的头又低了下去,声音渐渐沙哑,哭湿了地,“这跟她有什么关系!
为什么要杀她!”
身后又传来马蹄声,对于袁凤洁来说很刺耳。
“你与她共同欺君,先杀她,有何之错。”
陈安山从袁凤洁身边路过“这与她毫无关系!”
陈安山不耐烦:“你还有个小的没死!
叫什么?!”
陈安山示意侍从把雅鹿的尸体移开。
“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?!”
“你猜啊。”
陈安山把袁鹿拎起来,丢在袁凤洁面前。
袁凤洁现在看清楚了,这他妈分明只剩一口气!
“只是为了利益那又与我何干!”
袁凤洁想要护住袁鹿却又被按回原地。
“谁说我是为了利益。”
陈安山把袁鹿丢入祠芙手里,淡淡地说了句:“扔了吧。”
“等一下!”
袁凤洁震惊陈安山无人道,却不得不祈求。
“我做什么都行,你把她放下。”
袁凤洁从袁家出来后,做了渔民,从山顶跌入谷底,头都没低下来过,如今却在这里低头祈求。
“……”陈安山默许半刻,然后冷笑。
“把人押下去。”
陈安山看向祠芙手里的袁鹿,与祠芙对视,陈安从她眼里看出来了几分惊恐。
“陈上为何?”祠芙把袁鹿抱得很紧。
“又没说一定要扔,关你房间里吧。”
陈安山拂袖而去。
祠芙实在看不下去,说出了陈安山的保守的秘密:“分明都是女的,为何?”陈安山机械般的转过头,她怎也未料到祠芙早己看穿,她收买祠芙,为的就是袁凤洁的行踪。
“像小雅说的那样,为了利益?”陈安山笑容不在:“那你去问问她为什么火烧戏楼?”
“她没干过这事。”
“那你去问她啊。”
陈安山的语气仿佛掌握一切。
祠芙发现眼前的人现在不能对她说过多话,于是拔腿就跑。
祠芙把门窗锁死,试图挽救袁鹿。
止血,无用。
复苏,无用。
药,无用。
一切都晚了。
袁鹿卡着最后一刻,用尽最后的力气,说了句:“阿娘…看海……”那是袁鹿生前最后一句话,她的眼睛永远闭上了……袁鹿生前一首吵着袁宇去看海,袁鹿虽是从海边捡来,却一生没看过海,每一次袁鹿问:“另一个阿娘呢?”
雅鹿必定会回答:“出海啦。”
现如今,袁鹿看海的愿望未能实现。
夕阳坠落,繁星升起,繁华天空又多了两颗星看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