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圣坛觉醒
赵阳提着绯色宫装裙摆拾级而上，鎏金腰封上的九尾玄鸟在烈日下振翅欲焚。
十二名祭司分列两侧，青铜长明灯中的鲛脂燃起幽蓝火焰，将她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锁链形状。
"殿下，请以血启灵。
"白发祭司捧来玄冰玉盘，盘中赤晶石形如心脏搏动。
赵阳的指尖刚触到晶石锋刃，腕间水晶链突然绷首如弓弦。
血珠滚落的刹那，圣坛穹顶的鎏金浮雕应声龟裂，尘封三百年的星图自裂缝中浮现，十二根盘龙柱发出龙吟般的震颤。
圣坛异变·血脉共鸣赤晶石吸饱鲜血后骤然炸裂，碎片化作光蝶纷飞。
赵阳的瞳孔被金光浸染，恍惚间见自己站在暴雨倾盆的圣坛上——银甲骑士的冰剑贯穿胸口，鲜血顺着剑槽汇入地缝，与此刻觉醒法阵的纹路完美重合。
"千年难遇的至纯光系！
"祭司的惊呼从极远处传来。
赵阳的掌心浮现金色漩涡，穹顶星图投射的光斑在她眉心凝成火焰印记。
壁画中的持剑圣女突然睁眼，手中石剑寸寸剥落，露出与光之剑一模一样的莹白剑身。
她伸手欲触，却被顾明川的冰剑横挡："殿下，剑灵未驯！
"剑柄龙鳞纹章渗出冰霜，却在触及金光时融化成水雾。
赵阳的指尖刚碰到剑身，整座圣坛突然下沉三尺。
地底涌出的黑雾凝成鬼手，攥住她的脚踝向下拖拽。
十二盏长明灯同时熄灭，唯剩她眉心血焰照亮方寸之地。
暗影初现·苏雨辰的窥视"三妹当真是天命所归。
"带笑的嗓音自暗处传来。
苏雨辰蟒纹官服的下摆扫过残破法阵，翡翠扳指上的紫晶与黑雾共鸣。
他指尖抚过崩裂的盘龙柱，柱身青龙的眼珠突然转动，将赵阳觉醒的影像折射进暗格中的水晶球。
赵阳的光刃劈开鬼手时，余光瞥见藏书阁窗边的残影。
她佯装踉跄，掌心金光故意扫向暗格方位。
水晶球炸裂的脆响混在圣坛轰鸣中，苏雨辰的扳指裂开细纹，紫晶渗出黑血般的黏液。
"祭司大人，这圣坛底下……"她刻意提高嗓音，"似乎埋着不该有的东西？
"血脉传承·圣女残影子夜，赵阳独坐栖凤阁。
妆奁铜镜映出她眉心血焰，竟与三百年前壁画圣女的印记分毫不差。
指尖抚过光之剑的裂痕时，镜面忽然漾起涟漪——银甲骑士跪在冰棺前，将染血的龙鳞纹章按进圣女心口。
"历代圣女皆活不过双十。
"顾明川的嗓音惊破幻境。
他倚在月洞门边，银发缀满夜露："殿下今日不该毁去窥视法阵，打草惊蛇。
"赵阳把玩着圣坛拾得的青铜残片，背面暗纹正与顾明川的剑柄纹章重叠："祭司说这残片是初代圣女的遗物，怎会刻着现代文字？
"她指尖轻点小心穿越者的刻痕，残片突然浮空，在月光下投射出苏雨辰把玩地球仪的剪影。
暗潮涌动·月下交锋更漏指向丑时三刻，赵阳被腕间灼痛惊醒。
水晶链绷成首线指向御花园，她赤足踏过露湿的青石板，见金发少年倒挂在梧桐枝头。
艾伦耳尖的银鳞泛着冷光，箭矢正对池中浮动的黑影："姐姐来得正好，这池底的东西有趣得紧。
"箭簇没入水面的刹那，池底紫晶爆出强光。
赵阳的光刃劈开水幕，见苏雨辰的翡翠扳指沉在池底，紫晶中封存着半张羊皮卷——正是她在幻境中见过的，银甲骑士与圣女缔结的血契。
"三妹夜半赏景，好雅兴。
"苏雨辰的蟒纹官服沾满夜露，指尖紫晶己换成墨玉。
他俯身拾起扳指时，赵阳的光刃突然失控，将池畔假山劈成两半。
山石崩裂处露出暗红符咒，形如现代电路板的纹路正渗出黑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