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间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,刺得人眼球发胀。卢州站在两张并排的停尸床前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父亲腕上那块永远停在三点十七分的手表。医生机械地重复着"突发性脑溢血"的诊断,可监控录像里分明拍到了父亲在茶水间突然跪倒,嘴唇蠕动着说了什么,咖啡杯从指间滑落,碎瓷片扎进掌心的瞬间,他的瞳孔骤然紧缩,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。三天后,母亲从医院顶楼一跃而下,手机里最后一条未发送的语音是:"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