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情缘赌赛的开始
可能我流氓的大名名声在外,其他的同事似乎总是躲着我和婉瑜,虽然我心里颇为高兴,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。
婉瑜可能对这些山水很感兴趣,我就不同,我只想跟婉瑜走得近一点,多聊聊。
所以,实际上,这一路上我都是在陪婉瑜,除此之外,同事们做什么我也就跟着做什么。
这个山水之乡是一个4A级旅游景区,风景好,民风也淳朴,传统文化和手工艺品也比较发达。
在路边,有很多卖小饰件的,同事们围绕着看来看去。
我猜婉瑜一定也喜欢小饰件,就故意先到一个小摊上去看,果然,婉瑜也过来了。
我对一些生肖的玻璃饰品比较好奇,因为这些玻璃饰品做得简首太好了。
这些生肖饰品内外分层,在其界面处做出了楞镜分光的效果,看起来闪闪发光,阳光照射后更加好看,简首五彩灿烂。
我问婉瑜想不想买一个,她摇了摇头,于是我买了一个小鸡的饰品。
那个摊主有一个机器,可以在饰品上刻字,我为了纪念,就让他刻了两个字。
我们离开的时候,婉瑜莫名其妙地瞅了瞅我,却没有说什么。
我说:“你这表情很奇怪啊,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婉瑜又看了看我,说:“你是属鸡的吗?
怎么可能呢?”
听完后,可能我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,这让婉瑜感到不太舒服,但我没在意,我回道:“我不属鸡,但我觉着这个鸡的饰品最好看。
你看,其他的那些,要么小、要么长,长的那些还得盘起来,小的那些就感觉到比较封闭,不是那种开阔、发散的。
你看这个,像孔雀一样,这一根一根向外的,像不像阳光?
你看,这阳光一照,多好看。”
我拿到阳光里,比划着给婉瑜看。
婉瑜笑笑,说:“你这么一说,还真的是。
不过,这些饰品都一样大,怎么还‘要么小、要么长’,你脑袋里烧出浆糊来了,是吧?”
我回道:“我说‘要么小、要么长’,是说动物本来的大小。
你看啊,有些动物本来很小,却非要弄得这么大,不成比例就没有美感了。
这个好看吗?”
婉瑜扭头看了看,说:“好看。”
我兴高采烈,赶紧说:“那我送给你吧。”
婉瑜脸上似乎稍微有点难为情或者不乐意,说道:“那怎么好意思?”
我怕她拒绝我,便首爽地说:“我自己吧,其实不太喜欢什么饰品,我之所以挑一个好的买下来,就是想送给你。”
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了。
我见婉瑜双眉微一上扬,说道:“你觉得好看的,就认为我也觉得好看?”
我一愣,说:“不是,你刚才不是说‘好看’嘛!”
婉瑜说:“‘好看’跟‘好看’不一样,那个‘好看’跟这个‘好看’不是一回事。”
我顿时懵了,本来都打算把这个饰件塞到她手里了,现在却不敢了,只默默地跟她一块儿走着,过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我虽然不知道你更在意哪个‘好看’,但我见你刚才在那儿的样子,觉着你应该是真心喜欢这个的。”
婉瑜转过头来,很认真地看了看我,说道:“我是喜欢,但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,你都买给我啊?”
咱是谁啊,咱是具有“谜之自信”的人,而且讲究说话艺术,知道怎样避实击虚,于是说道:“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却不敢要,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
就好像我是大恶魔一样,我有那么可怕吗?
我就觉着,咱俩这一路上作伴,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要纪念一下。
你说,我这正大光明、阳光向上的心意被拒绝,心里得多难受啊!”
说完,我矫情地用手抚了抚心口。
婉瑜又看了看我,说道:“正大光明、阳光向上就好,别有别的想法。
给我吧。”
我心里高兴啊,赶紧将那个小鸡送给了她。
我这个人做事,一般都是恰到好处,但有的时候也例外,比如这次。
后来我又画蛇添足地说了几句,因为我总觉着,婉瑜问的,都应该正面回答,于是又说道:“只要是你喜欢的,我都可以买给你。
今天我送你一个小鸡,明天我可以再送你一个小兔子,咱有这个实力,反正这又不是钻石的,咱买得起。”
也不知婉瑜听了我的话是什么想法,可能她觉着,听我的这意思,大概是我想省下以后的钻石钱了,于是紧蹙双眉,然后忽然抓住我的手,将那个小鸡饰品放到了我的手里,说了一句:“你自己留着玩吧。”
我实际上基本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,也不在意她说的,我只是在感觉、回忆她双手的温度。
我在想,幸亏是在现代,如果在古代的话,这应该算是肌肤之亲了吧。
此后,婉瑜就不怎么搭理我了,这我也能理解。
我一路上跟婉瑜说话,婉瑜都不答话,弄得我心里毛毛躁躁。
有一次,我瞅见我们俩与其他同事离得比较远的时候,我忽地跑到她跟前,挡住去路,说道:“虽然我不是太优秀,但你那么高的素质,至少应该对我有一点点的尊重吧?
你这对我不理不采,又不给我解释一下,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?”
婉瑜看了我一会儿,然后瞄了一下西周,说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我有自己喜欢的人。”
那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,当时我就感觉我浑身过电,在一刹那,我能感觉到周围环境的每一个分子。
我愣在了那里,不仅仅是婉瑜给我的打击造成的,也有我自己对我那种感觉的震惊。
婉瑜以为我瞬时傻了,说道:“你没事吧?
我不喜欢骗人,也不想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。”
我回过神来后,说道:“敞亮,好。
我能问下吗,你喜欢的那个人,跟咱不是一个城市吧?”
婉瑜说:“不是,他是我的同学,在另外一个城市。”
我又说:“他也像我这样,是做技术的?”
婉瑜答道:“不是。”
我会察言观色,我看到,婉瑜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有闪躲,所以我猜,要么两个人己经分手了,要么她的前男友要提分手,要么就是她在骗我。
我说:“你们没结婚,又不在一个城市,其实……都不作数的。”
然后我想到,有些异地恋的都找备胎,似乎在他们没有断绝关系的情况下,我如果再跟她死缠烂打地交往,要么显得有点下做,要么就是在挖墙角。
我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流氓,稍微下面一点也无所谓,但必须要把墙角挖到,如果挖不到墙角,而把关系弄得太复杂了,对我们三个人而言,似乎都是作贱。
婉瑜说:“情侣之间要相互忠诚,我不管他怎样,反正这是我的原则。”
我说:“上山的路从这儿分成了两条,都能通到山顶。
你走一条近路,我走一条远路,你的那条近路比较好走,我的那条远路就比较险要。
如果我到了山顶,而你还没到,我就从山顶下来迎着你,那说明咱们俩还有缘分,你跟你的男友挡不住我们,我就再陪你重上山顶。”
我之所以这样说,是借鉴了现在一些言情电视剧的剧情,我知道一般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情缘套路。
没想到婉瑜听了说道:“你真是有病。
发烧了,得治,别把脑袋烧坏了。
你还想通过远路近路来决定我们的未来啊?
也不知道你是迷信还是真蠢。
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,我不想骗你,不想让你以后难过。”
我说:“不管你怎样想,反正我想试一试。
我走了,你慢点走。”
我没有想到,对我来说,此后一别,竟是经年,嗯,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几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