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频里他搂着当红影后林疏月走进调香室，鎏金门把手上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。

林疏月耳垂那枚栀子花耳钉晃得我眼睛生疼——那是我去年生日弄丢的定制款。

浴缸边缘的手机震动起来，经纪人程姐发来最新通告表。

我的手指悬在冷凝屏幕上，水珠顺着指尖坠落，在大尺度亲密戏指导那行红字上摔得粉碎。

第一章 镜花水月沈知夏在监视器里第17次看见自己坠入冰河。

零下八度的摄影棚里，人造雪花混着干冰雾气扑在她***的锁骨上。

威亚钢索嵌进皮肉，她却觉得这痛楚格外清醒——就像五小时前收到顾淮舟那条简讯时，心脏突然被攥紧的窒息感。

"今晚有惊喜。

"她转动冻僵的手指，青紫指节在古装戏服的宽袖里蜷缩。

场务正在更换灯光滤片，猩红的光斑扫过她垂在胸前的银白发丝，在化妆镜里映出个鬼气森森的美人。

手机在梳妆台深处震动。

她瞥见那个刻着C.H的鳄鱼皮手机壳，喉咙突然发痒。

助理小圆掀开保温帘探进头来："夏姐，导演说最后补个特写..."话音未落，整个片场的照明灯突然熄灭。

沈知夏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呼，威亚绳骤然松弛的瞬间，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。

清冷的晚香玉混着雪松气息漫上来，她睫毛扫过那人掌心时，喉间的痒化作剧烈的咳嗽。

黑暗中传来金属打火机开合的脆响，一缕栀子香温柔地覆住她的口鼻。

"说过多少次..."顾淮舟的声音像浸过威士忌的冰块，贴着她耳垂滑落，"咳嗽时要先护住香水。

"沈知夏在眩晕中抓住他手腕。

虎口处新鲜的咬痕渗着血珠，那是三天前她在情动时留下的。

此刻这伤痕被黑色皮质手套遮掩，却遮不住他无名指内侧的字母纹身——Summer的"S"在手机荧光里若隐若现。

"你怎么..."她的质问被突然亮起的烛光截断。

二十三个摇曳的光点里，她看见顾淮舟穿着那件他们初遇时的驼色大衣，鼻尖沾着未化的雪粒。

他身后是用玫瑰铺就的通道，鲜红花瓣从更衣室蜿蜒至她脚下。

场务们推着餐车唱生日歌，摄像机不知何时换成了手持DV。

沈知夏望着镜头里顾淮舟单膝跪地的模样，忽然想起今早的热搜——他本该在巴黎参加时装周闭幕式。

"三分钟前刚落地。

"他仿佛看穿她的心思，指尖拂去她眼睫上的冰晶。

定制西装内侧残留着飞机座椅的褶皱，领口却沾着陌生的橙花香。

沈知夏盯着那处淡黄污渍，直到他捧出个琉璃瓶。

"雪吻1.0版。

"瓶内悬浮着栀子花瓣，在烛光里像凝固的初雪，"你说过想留住去年初雪的味道。

"她想起那个雪夜。

他在空荡的片场教她如何用体温融化掌心的雪，最后两人倒进道具间的羽绒堆里。

当时他锁骨上沾着的雪花，就是这个味道。

爆破声突然炸响。

沈知夏被顾淮舟拽进怀里时，看见漫天金箔裹着人造雪落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。

藏在暗处的代拍疯狂按动快门，而他的吻比任何一次镜头前的表演都虔诚。

"生日快乐，我的荆棘鸟。

"他含住她下唇时，她尝到血腥味。

那只戴着婚戒的手正扣在她后颈，将两人唇齿间的喘息尽数吞没。

后来淮夏初雪之吻 在热搜爆了的时候，沈知夏正在他们同居的别墅里看回放。

监控画面中，顾淮舟抱着裹在他大衣里的她穿过车库，她发间别着的白山茶蹭过车窗，在玻璃上划出浅浅的水痕。

手机弹出特别关注提示。

顾淮舟发了九宫格照片，最后一张是两只交叠的手。

她放大照片，发现他换了衬衫——不是常穿的THOM BROWNE，而是某高定品牌的秀场款。

领口处晚香玉的刺绣针脚，和三天前林疏月庆功宴上的披肩一模一样。

浴缸里的玫瑰花瓣开始发蔫。

沈知夏把自己沉入温水，腕间的栀子香水随波纹荡漾。

水面倒映着浴室星空顶，她忽然想起杀青时导演说的话。

"越是完美的镜头..."老人的烟斗敲了敲监视器，"底下埋的NG次数越多。

"水面突然掀起波澜。

顾淮舟带着寒气侵来，湿透的衬衫贴在她后背时，沈知夏闻到了更浓烈的晚香玉。

他咬着她耳骨低笑："在数我迟到了几分钟？"她转身时撞见他颈侧的口红印。

樱桃红的色号，和去年他MV里那个暧昧特写一模一样。

"林疏月今天在巴黎..."她指尖抚过那个印记，"你说要去看高定秀。

"顾淮舟握住她手腕按在瓷砖上，眼底闪过她从未见过的阴郁："你闻到什么了？"栀子香在蒸汽里愈发浓烈。

沈知夏看着他扯开领带，突然想起DV录像里某个细节——当金箔落在他睫毛上时，他的第一反应是望向西南角的通风口。

那里藏着程述白送的杀青花篮。

第二章 荆棘乐园领奖杯时沈知夏闻到了腐朽的栀子香。

聚光灯烤着她的天灵盖，黑色缎面礼服下的冷汗正顺着脊柱滑落。

这是她第三次调整耳麦，却始终听不清主持人的声音。

直到大屏幕开始播放《荆棘鸟》片段——浑身是血的女主角在暴雨中亲吻十字架，她才想起这是顾淮舟投资的电影。

"让我们恭喜最佳新人，沈知夏！"掌声轰鸣的瞬间，她锁骨处的钻石项链突然绷断。

顾淮舟今晨亲手戴上的蓝钻滚落在红毯边缘，折射出观众席第一排那个男人的轮廓。

程述白交叠的长腿微微分开，灰西装口袋里的怀表链闪着冷光。

他鼓掌的姿势像在敲击钢琴键，腕间沉香手串随动作起伏，那是沈知夏在十八岁送他的定情信物。

"感谢我的光。

"沈知夏对着镜头举起奖杯，这是顾淮舟要求的固定台词。

奖杯底座突然传来震动，她低头看见锁屏上跳出新消息。

顾：临时有事先走 让程总送你猩红地毯在眼前扭曲成流动的河。

沈知夏踉跄着后退半步，被程述白虚扶住后腰。

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，与记忆里那个雪夜重叠——十八岁的程述白也是这么托着她的手，教她如何在合约书签下"沈知夏"。

"小心台阶。

"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后新添的吻痕，"你还在用雅顿的绿茶润肤露？"记者们的快门声骤然密集。

沈知夏挣开他手冲向后台，却在消防通道撞见顾淮舟的助理。

小姑娘正往垃圾桶塞染血的纸巾，见到她吓得打翻整个药盒。

"这是...舟哥的过敏药！"助理用身体挡住散落的药瓶，可沈知夏已经看清其中棕瓶上的标签——帕罗西汀，重度抑郁症用药。

手机在掌心疯狂震动。

特别关注推送了顾淮舟工作室新照：他正在私人飞机舱内闭目养神，毯子边缘露出一截樱桃红裙摆。

沈知夏放大照片盯着那道褶皱，突然发现舷窗倒影里有个模糊的侧脸。

林疏月耳垂上的山茶花耳钉，正在反光里灼烧她的视网膜。

"沈小姐需要专车吗？"程述白的声音贴着安全门传来。

他手里把玩着那枚遗失的蓝钻，折射的光斑游走过沈知夏剧烈起伏的胸口，"或者更安全的去处？"暴雨就是在这时砸下来的。

沈知夏冲进雨幕时，高定礼服吸饱了水变成铅灰色的茧。

她疯狂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，直到机械女声第二十三次宣告关机。

别墅区盘山公路在雨帘中扭曲成麻花，当她终于跪倒在0219号门前时，电子锁发出刺耳的警报。

"指纹验证失败。

"她将颤抖的食指按了十一次，直到警报灯染红整片雨幕。

这是顾淮舟用她生日设的密码，上周他们还在这里的露天泳池边喂锦鲤。

此刻暴雨冲刷着池面漂浮的玫瑰花瓣，像冲淡的血水漫过她的脚踝。

"淮舟说这里要换智能锁。

"林疏月的声音突然穿透雨声。

沈知夏回头看见她撑着透明伞站在铁艺门外，真丝睡裙下摆沾着泥点，"密码换成他拿到金唱片奖的日子，你不知道吗？"雷声碾碎沈知夏最后的理智。

她抓起鹅卵石砸向监控探头，玻璃碎裂声惊飞满树白鸽。

林疏月轻笑着打开手机相册，最新照片里顾淮舟正俯身调整她耳后的栀子花。

"他帮我试新戏的造型。

"女人将手机贴在她渗血的指尖上，"说起来，淮舟最近总说调香室有怪味..."沈知夏的哮喘喷雾滚进排水渠时，她正被林疏月按在淋透的蔷薇花架上。

冰凉的金属罐贴着大腿内侧——这是顾淮舟的习惯，总爱把她药瓶藏在这种暧昧的位置。

"你闻到了吗？"林疏月突然揪住她湿透的头发，"他身上沾着的晚香玉，是不是比你的栀子更配他的雪松香？"濒临窒息那刻，沈知夏看见程述白的车灯劈开雨幕。

他踩着满地蓝钻碎渣走来，枪灰色西装像口倒扣的钟。

林疏月突然触电般松开手，盯着他腕间沉香手串面色煞白。

"程总怎么..."她的高跟鞋在卵石路上打滑，"您不是在美国..."程述白用西装裹住沈知夏时，她听见他心跳里混着机械表的滴答声。

这声音与五年前手术室的心电图重合，那时他签完器官捐献同意书，也是这么抱着高烧昏迷的她穿过医院长廊。

"忍一忍。

"他往她口中塞了颗柠檬糖，那是十八岁戒烟的替代品。

后视镜里林疏月正在疯狂打电话，暴雨冲刷着车窗上程述白用手帕擦出的圆形缺口，像枚将熄未熄的月亮。

沈知夏在混沌中看见手机亮起。

特别关注弹出顾淮舟的短视频，背景是堆满调香仪器的机舱。

他举着试管对镜头轻笑："在给小朋友做安神喷雾。

"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腕上，沉香木珠缠着樱桃红发丝。

呕吐物混着血丝溅在程述白的真皮座椅上。

沈知夏蜷缩成胎儿的姿势，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："送我去...滨江...""你确定？"程述白突然猛打方向盘。

轮胎摩擦声里，他的冷笑比雨水更冷，"顾淮舟三天前就退租了那间安全屋，现在住在里面的是他新签的女团成员。

"手机从沈知夏指间滑落，屏幕定格在顾淮舟两小时前发的朋友圈。

照片里他戴着防毒面具调配香水，背景窗帘的菱格纹路，与林疏月去年生日会的布置完全相同。

疼痛在下腹炸开时，沈知夏终于摸到那个金属罐。

可喷出的不是救命药剂，而是甜腻的栀子香雾——有人换掉了她的哮喘药。

程述白急刹在隧道中央。

他掰过沈知夏青紫的脸，将沉香手串塞进她齿间："咬住！"后座医疗箱被掀开的声音混着他的低吼，"顾淮舟没教过你吗？他那些药..."沈知夏在痉挛中看见他脖颈暴起的青筋。

十八岁的程述白也曾这样失控，那是在发现顾淮舟给她下避孕药的时候。

记忆如锋利的玻璃碴涌上来，她突然看清他锁骨处的疤痕——五年前车祸时，安全气囊里藏着碎玻璃。

"...都是毒药。

"程述白将肾上腺素笔扎进她大腿时，隧道顶灯在他眼里炸成星尘，"呼吸，夏夏。

"沈知夏在剧痛中听见手机震动。

特别关注跳出新提示，顾淮舟更新了双人合照：他戴着婚戒的手正与某人的十指紧扣，背景是机舱调香台燃起的火焰。

那双手涂着樱桃红指甲。

第三章 焚心之火浴缸里的血像融化的口红。

沈知夏数到第七朵血玫瑰时，程述白踹开了浴室的门。

柠檬味的消毒水刺痛她溃烂的牙龈，而腕间翻卷的皮肉正吞吐着温热的水流。

这场景与五年前的雨夜重叠，那时她也是这样蜷缩在顾淮舟的浴缸里，不过当时割开的是左腕静脉。

"你连***都要学他？"程述白扯下领带捆住她伤口，沉香木珠碾进绽开的血肉。

沈知夏在剧痛中看见他脖颈暴起的血管，那里有道月牙形疤痕——是她十八岁咬的。

监控警报器还在尖叫。

程述白踹开医药箱时，沈知夏闻到了熟悉的栀子香。

那瓶被打翻的"雪吻"正顺着瓷砖缝蜿蜒而来，在血水中开出透明的花。

"知道为什么选你吗？"程述白突然捏住她下巴，"因为你的血型和淮舟匹配度99%。

"记忆闪回像爆裂的香水瓶。

十八岁的沈知夏蜷缩在试镜间，程述白将冰镇柠檬贴在她烫伤的锁骨上："哭什么？顾淮舟需要个移动血库，你需要钱救你妈，很公平。

"此刻血水漫过程述白的鳄鱼皮鞋，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疤："当年车祸，淮舟用你献的血活下来，而我这里..."他抓起沈知夏的手按在疤痕上，"装着他的心脏起搏器。

"手机在血泊中震动。

特别关注推送顾淮舟的直播——他正在调香室调配新香，林疏月穿着他的白衬衫从背后环住他。

镜头扫过工作台，沈知夏送给他的栀子标本碎在玻璃罩里。

"晚香玉前调要加蜂蜜。

"顾淮舟侧头轻吻林疏月指尖，这个动作他曾用来哄沈知夏试香，"就像你嘴唇的味道。

"沈知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。

她抓起碎玻璃片划向程述白，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血墙上。

十八岁那晚他也是这样压制她的挣扎，不同的是当时他在她耳边说："忍一忍，抽完血给你买冰糖葫芦。

""看看这个。

"程述白将平板摔进血水。

监控画面显示顾淮舟正将"雪吻"香水倒进下水道，林疏月踩着高跟鞋碾碎栀子花瓣。

"他早就受不了你的味道了。

"程述白扯开领口，露出与顾淮舟同款的"S"纹身，"只有我..."沈知夏突然咬住他手腕。

沉香木珠崩裂的瞬间，程述白瞳孔骤缩——这是五年前她发疯时的动作。

混合着血腥的栀子香突然暴涨，沈知夏看见浴缸边缘浮现出金色代码，那是顾淮舟设置的安全屋密码。

"0219..."她魔怔般念着，染血的手指在墙上勾画。

程述白拽住她头发往后扯："那是他遇见林疏月的日子！"破碎的记忆拼成锋利图景。

两个月前庆功宴，她曾看见顾淮舟手机弹出0219的日程提醒；上周暴雨夜，他衬衫扣眼里别着晚香玉，说是在2月19日花市买的。

血水突然沸腾般冒泡。

沈知夏看见"雪吻"香水的残液与血液产生反应，在浴缸里析出金色晶体。

程述白触电般松开她，盯着那些晶体脸色煞白："他在香水里加了溶血剂？"手机突然播放顾淮舟的语音留言："闻到雪吻的尾调了吗？那是我送你的葬礼香。

"沈知夏扑向流理台，打翻的香精瓶淋了她满身。

迷迭香与苦橙花在伤口上燃烧，她在剧痛中抓到了那瓶未开封的"雪吻2.0"。

瓶身标签上的手写体突然扭曲变形——根本不是什么栀子香，而是顾淮舟字迹的"晚香玉陷阱"。

程述白夺过香水瓶砸向镜子。

碎裂的镜面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