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萱的睫毛在光晕中颤动，像是即将破茧的蝶。
"妈妈，今天的阳光是草莓味的。
"她睁开眼的瞬间，防辐射涂层的裂缝恰好漏进一缕朝霞。
淡粉色的光晕漫过培养舱的冷凝水珠，在手术刀锋上折射出三十七种光谱——每个棱面都映着不同年龄的小萱，从裹在襁褓里的XC-01到此刻睫毛凝霜的XC-07。
我咬破的嘴唇在金属消毒柜表面投出血色剪影，那些蜿蜒的痕迹与墙上挂钟的秒针重叠。
嘀嗒声里混杂着静脉滴注管的细碎气泡，像是倒流的沙漏在催促什么。
手术刀柄的防滑纹路正在吞噬掌纹，皮肉凹陷处渗出细小的血珠，沿着钛合金刀槽汇成暗红色溪流。
七天前那个暴雨夜，警局的电话刺破黑暗时，我就该察觉异常。
值班警察说小萱的生物实验室遭窃，监控拍到有个穿防护服的人影抱着昏迷的她消失在安全通道。
我冲进实验室时，水晶培养皿里的蓝藻还在荧光显微镜下蠕动，实验台上摊开的笔记本被风吹起，最新一页的墨迹未干："7月15日，记忆移植成功率突破73%，但受体出现严重排异反应。
注射ST-07试剂后..."后面的字迹被某种蓝色液体晕染，在纸面结成诡异的珊瑚状纹路。
我的指尖拂过那些凸起的结晶，鼻腔突然灌入熟悉的婴儿奶香——和小萱襁褓时期用的沐浴露味道一模一样。
"苏女士，这是第五个克隆体了。
"暗网诊所的老赵在加密通讯里叹气，全息投影将他扭曲成跳动的马赛克，"按《克隆人临时法案》，合法克隆体的存活期只有七天。
您确定要继续？
"监控屏幕突然亮起，216号公路的夜视镜头捕捉到银色医疗车。
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正在啃苹果，发梢别着的樱花发卡闪过微光——那是我去年生日送小萱的礼物。
当她转过脸的瞬间，我掐灭了烟头，火星在虎口烫出新月形伤疤。
手术台上的小萱突然剧烈抽搐，监测环发出刺耳警报。
我扑过去按住她冰凉的手腕，锁骨下方的编码纹身在冷光中浮现：XC-07。
这个认知让我胃部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