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人,身旁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。
那是他的专定款。
她的思绪渐渐清晰,她起身,穿上衣服,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的景色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,她感到一阵温暖。
她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窗外后花园,有一片修剪完好的桃林,此刻,蝉鸣阵阵。
昨日与陆知珩初见,脑子确实是成了浆糊,一团乱。
八月份,正值大学暑假期间,大部分学生都沉浸在悠闲惬意的假期生活之中,谁能想到还会有上课这样的事情发生呢?
然而,命运总是充满着意想不到的转折。
此时的京城,犹如被火焰包裹一般,炽热难耐。
就在这个如火的季节里,她与那个让人捉摸不透、情绪变化无常的陆知珩不期而遇。
这是陆知珩位于京城的豪华府邸中的主卧,整体风格简约而不失古朴韵味。
房间宽敞明亮,通风良好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,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。
室内布置简洁大方,没有过多繁杂的装饰,但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主人高雅的品味。
尤其是那面巨大的穿衣镜,它矗立在卧室衣柜旁边,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。
云澜不知为何,竟像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,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镜子面前。
当她站定在镜子前,映入眼帘的是自己那如雪般洁白的肌肤,宛如冰晶玉露般晶莹剔透,又似凝脂纨素般细腻柔滑,当真称得上是佳人天成。
更为奇妙的是,她如雪的肌肤之上,点缀着几缕如泼墨般晕染开来的红色,这种红并非寻常的艳俗之色,而是一种高级的混合质感,如同燃烧的火焰,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丽。
他仿若一头狂傲不羁的雄狮。
小姑娘轻蹙眉头,悠悠地叹息一声。
云家将她带回后,在她身上耗费了无数的金银财宝。
琴棋书画、歌舞技艺、烘焙煲汤、插花***,这十八般才艺,云澜无一不精。
她背负着“冲喜”的名头,带着“挡灾”的宿命。
或许是,只要能将那位神秘的大佬陆知珩取悦,南城云家便能生意兴隆,财源广进。
故而,昔日,云淮整日盘算着如何将她据为己有,险些被父亲云冠中断送双腿。
而今,她己然洞悉了答案。
她从一开始便注定要被雕琢成举世无双的佳人,云家作为生意人,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。
云澜深知知恩图报的道理。
承蒙云家二小姐的身份,被娇养了 15 年,现今,她竭尽所能去报答这份养育之恩。
待到陆知珩对她心生厌倦,便两不相欠了。
……陆氏集团陆知珩批复完最后一份文件,放下金笔,靠在椅背,轻轻按揉眉心。
几乎一夜没合眼的他,难得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起床,六点半。
一上午,开会,听汇报,批复文件,此刻,终于片刻清闲。
敲门声响,进来的是他的助理印壬。
“夫人让您中午回悦澜华庭吃饭,大少爷从苏黎世回来了。”
陆知珩随口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兄长陆御南,金融翘楚,亦为华光学院客座教授。
男子步入休憩区的隐形衣柜,取出一件浅灰色衬衣,换下沾染烟味的白色衬衫。
换衣之际,喉结下方的一处齿痕,泛着红晕,清晰可辨。
昨夜,小姑娘啼哭着欲入眠,陆知珩不许,某一瞬令她情绪失控。
他言:“你咬我一口,就让你睡觉。”
云澜毫不迟疑地朝他颈项咬去。
尚有些许野性。
过于听话的,他并不喜欢。
男子眸色渐深,深呼吸数次,将衬衫的纽扣,系至最上方一颗,方才掩去红痕。
劳斯莱斯商务车一路顺遂,首抵那处位于核心地段的府邸大宅——悦澜华庭一场温馨且难得的家庭聚餐。
父亲陆观礼因工作之故,几乎终年现身于世界各地,鲜少归家。
他与大哥亦鲜有共同闲暇之时。
母亲江心试探着问道:“知珩何时得闲?
你温叔叔家的安安归国了,工作就定在协和。”
“我下午去港岛,三点的飞机。”
陆知珩脸上看不出表情。
“二哥,可以给我捎一些港岛的东西吗?”
小妹陆囡囡故意眨着眼睛,随意搪塞着理由。
陆知珩眼底闪过一抹柔色:“列个清单,发给印壬。
大嫂有需要的吗?
一起发。”
陆知珩目光转向大哥,两人很快聊起了金融相关的话题。
江心看二儿子的样子,根本不接她的茬,沉了沉,没再说什么。
刚吃过饭,陆知珩便打了招呼要走。
“知珩,到你房间休息会,一会从这里出发到机场更近。”
江心拦住了他。
陆知珩安抚性抱了抱江心:“妈,这次要出差一周,我回御龙官邸那拿点东西。”
御龙官邸距离陆氏集团,首线距离不出千米,是陆知珩平日住的比较多的私宅,一梯一户的复式大平层。
给云澜住的颐园,则是爷爷奶奶赠予他的一处西合院,地段优越,离紫竹苑远,距离陆氏却近。
江心微笑着撇了嘴:“知珩可是大忙人,注意着自个儿身体点。”
“知道了妈。”
车子开动后,后座的男人沉声:“送我到颐园,你去御龙官邸给我取行李。”
印壬敬声:“是,陆总。”
陆知珩倚靠在后座闭眼休息。
时间很紧张,去颐园,是临时起意。
其实不知道去干什么。
换衣服时,突然看到她的咬痕,让他脑海中一遍遍回响她哭喊着叫他“陆知珩”的嗲音。
大概,就是荷尔蒙突然惹的祸。
快到颐园时,陆知珩示意印壬,停在门口就好。
刚吃过饭,又喝了酒的情况下,陆知珩下了车,缓缓走向园内。
远远看到亭子里的云澜正静***着,那身长裙随风而动,露出纤细的脚踝。
陆知珩沉稳地走过去,从背后将娇柔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,轻柔地吻了吻那如珍珠般洁白小巧的耳垂。
少女清新的体香钻入鼻中,令他神清气爽,浑身舒畅。
云澜忽地被人抱住,出于本能地尖叫着挣扎起来。
待到看清男人箍在胸前的小臂,以及左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奇楠品级的沉香手串,她便知晓来人是谁了。
这手串,昨晚,硌得她生疼。
她不再挣扎,只是轻声说道:“陆知珩,你来干什么?
我例假还没结束。”
陆知珩唇角勾起。
这是自己的家,怎么就不能来?
这小姑娘想什么呢?
教训般,用了点力咬了一口……看着她轻声道:“昨晚咬人的小野猫今天这么乖巧?”
云澜脸一红,别过头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