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砚台里泡着的半块松烟墨,正在以每秒三下的频率抽搐——别误会,这不是什么通灵现象,纯粹是方才被这熊孩子甩毛笔溅出来的墨点子砸的。
"白毛浮绿水..."小骆咬着笔杆歪头,发髻上插的竹蜻蜓跟着晃了晃,"接下来该写红掌还是黄掌?
""你管鹅掌什么色!
"我气得扑棱翅膀,墨汁甩了他满脸,"重点难道不是本鹅正在你砚台里泡澡?
尊重下鹅权好吗?
"可惜在凡人耳中,我的控诉全成了"嘎嘎嘎"。
小骆突然眼睛一亮,挥毫写下"红掌拨清波",笔尖落定的刹那,窗外晴天炸响惊雷。
宣纸上的墨字突然泛起金光,我爪下的砚台开始剧烈震颤。
当"曲项向天歌"的"歌"字最后一勾完成时,整张宣纸腾空而起,把我裹成个金光闪闪的蚕茧。
"娘!
咱家鹅下蛋了!
"小骆的尖叫穿透门板。
你才下蛋!
你全家都下...等等,我现在确实像个蛋。
破茧而出的瞬间,我望着水面倒影陷入沉默。
原本威风凛凛的大白鹅缩水成巴掌大,背上还纹着发光的《咏鹅》全文,活像行走的小抄。
"妖怪啊!
"小骆一***坐进洗笔缸。
"说谁妖怪呢!
"我扑到他头顶揪住发带,"本座乃天地灵气所化,按辈分你得喊我声...哎你摸哪呢!
"熊孩子正用指尖戳我肚皮:"软乎乎的,比村口二丫的布老虎还好捏。
""撒手!
本座在仙界有人脉的!
"我拼命扑腾,"信不信我摇来十万鸭兵踏平你们村口菜地?
"话音未落,木门"吱呀"推开,系着围裙的骆母举着汤勺愣在当场。
空气凝固三秒后,她突然转身朝灶房狂奔:"他爹!
快把最大那口铁锅架上!
这鹅肥得流油!
"我浑身绒毛都炸成了蒲公英:"骆宾王!
管管你娘!
"小骆却抹着眼泪指向我后背:"先生昨日刚教了《咏鹅》,娘说背不会不许吃晚饭..."好家伙,合着您老写诗是为了加菜?
眼看柴刀寒光逼近,我叼起墨块甩出漫天花雨。
墨汁在空中自动排列组合,赫然出现某音爆款舞蹈教学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