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郁雾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说道:“无碍,方才睡了一会,大底是这书过于苦闷无趣,白露,陪我出去走走吧。”
宋郁雾来到这里已经四天了,原本正在单位工作,下一秒睁眼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古代陌生的闺阁,一开始惊慌失措,但很快稳住了心神,这时闺阁外走来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,自称白露,还说原身受惊吓感染风寒,要多休息。
宋郁雾顺着她的话圆了下去,借着休息的名义在这四天翻看屋子里的书,屋子装修清丽精致,是个大户人家小姐住的地方,宋郁雾还从白露那里旁敲侧击套出不少原身家庭的关系。
原身竟然也叫宋郁雾,有个双生哥哥叫宋煜珏,兄妹俩关系还不错,没来看望她的原因好像是外面有些急事拖住了脚,母亲生他们的时候血崩而死,父亲虽然悲痛,但是两三年后也娶了续弦,是个行事狠厉果断的娘子,过了两年和宋父有了个男孩,名唤煜熙,看屋内日常用品的样子应该没怎么亏待丈夫亡妻留下的孩子。
两人在宅府周围逛着,郁雾试图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,远处突然传来马的嘶鸣。
一匹雪白的骏马朝他们奔驰而来,马上的少年约摸15年岁,穿着一袭藏蓝锦衣,银冠玉带,一副风流少年的模样,那马疯了似的踏蹄而下,千钧一发之际,硬生生将马稳了下来。
马蹄在她的身边落下,马仰天长鸣了一声,便是晃了晃头,原地踏着蹄子。郁雾还摸不清头脑,白露便已经冲着这个无礼的少年怒斥道:“二少爷这是做什,您刚刚差点误伤到小姐!”
俊美的华服少年嗤笑,勒马一个翻身下来:“这不是停住了嘛,好姐姐,可千万别去父亲告状呀。”半是威胁的语气让郁雾有些气愤,压抑着怒火回道:“不劳二公子费心,我自然不会背地里唾骂公子”
宋煜熙挠了挠头,有些惊诧的看着郁雾:“生了一场病竟是人都变的张牙舞爪了”随后提着马鞭进了宋府。
白露看了看郁雾的神色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小姐这是怎的了?”看来往日原身是个温软的性子,才纵容这个纨绔子讥讽自己,不知原身哥哥什么时候回来,可得做好准备,不能被看出端倪。
郁雾温婉一笑,对白露说:“没事,刚刚太危险了,怕伤到你我,陪我回屋吧,我又有些乏了。”
主仆俩刚回来就被叫去参加宋煜熙的接风宴,穿戴好衣裳就去赴宴,刚到宴席,又被这个纨绔逮住,宋煜熙看见郁雾过来眼睛一亮,换了一副与宋府外截然不同的态度,热情的与郁雾打招呼:“姐姐快来,盼你好久了。”宴会上还有一位蓄短须的俊雅男人和一位美艳的贵妇模样,看样子就是宋父宋母了,郁雾先给宋父宋母请了安,随后坐在煜熙的对面,原本就是宋煜熙的洗尘宴,各种关心的询问着学成归来的宋煜熙,他也是摆出一副守礼的样子,耐心回答。
郁雾听了一会有些听不进去了,借口去如厕去了花园,天色有些晚了,还带着一丝雾气,坐在凉亭的郁雾看着月亮想家的念头达到顶峰。
正倚栏垂泪的时候,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:“姐姐怎么在这,哭得梨花带雨的,真是让我都有些心疼了。”郁雾气恼的抬起头来,便见煜熙有些愣神,提灯的少年郎还是白日里那一袭锦服,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美景:美人垂泪,如月下带露水的芙蓉,他不由自主的提灯靠近郁雾,昏黄的烛光倒映着美人头上的珠翠,如月宫嫦娥般清冷美丽。
郁雾见他不走反而像登徒子看着她,愤愤道:“你要是再这样看着我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宋煜熙这才回过神来,恢复了往日语气:就凭你?宋煜珏还没回来就开始拿腔作势起来了。不如叫我一声好哥哥,叫好听点说不定我还能劝母亲晚点将你嫁出去。”
“宋母要将我嫁人?!”
郁雾心里暗道不好,刚来几天就得出嫁,什么死亡开局,得想想办法。